大西洋路

桌上的瓶子里水只漫过了底,被行李挤压得凹凸不平的瓶底顶着红盖头摇摇晃晃的。一旁的水杯里是刚泡的草茶,时高时低地微漾着。窗前是一大片的阳光,照在早餐小饼上,几只香蕉上散着明暗不一的光影。一堆草本茶包零乱地散在香蕉边上,蓝色的茶包和浅黄色衬在一起倒也并不突兀。在德国和丹麦的边境城市弗伦斯堡买的面包露出米灰的切口,把它硬如坚石的质地深藏了起来。房间里只有因摇晃而生的声响,时强时弱;窗外的轰隆声,频率不变的当是马达,汹涌的海浪声和着。 Continue readin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