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年六月

“握着卷尺下楼的时候,就听到行李箱在石铺路上拉出的沉沉的声响,拉开老旧的木门,阳光洒在一群微喘着说笑的年轻人身上。艾丽丝家边上陡峭的石巷里,探出一张金发少年的脸孔,我望着他的美貌顿了下,等转过身正要下山的时候,安妮克和塞巴斯蒂安气喘吁吁的出现在泉池边上山的路口。

四月里去普瓦捷时,安妮克说她在拉瓦尔大学的梅豫老师夏初要带着学生来法国。那将是一场罗曼教堂之旅,从勃艮第到奥维涅再回到勃艮第的奥塞尔…”

写下这些,是一年多以前的初夏,魁北克法语的诡调还在屋里嚷闹着,那时外面的页岩墙还没坍塌,彼特花园里的榅桲正开着花,却在此时散发出青黄色的淡香。那是绿草茵茵的时节,塞巴拿出他的烟斗,若有所思地抽起来,让我不由地想起了勒高夫。我还记得,两天后和他们说再见,山谷里漫满了薄薄的水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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